樞紐角色,厚闊的歷史源流——“運河之都”大道暢行的城市基因
編者按:樞紐是城市發(fā)展的重要引擎、賦能開放的關鍵支撐。高質量發(fā)展樞紐經濟是淮安堅定沿著習近平總書記指引的方向前行、扛牢挑大梁共同責任的重要發(fā)力點,也是省委要求淮安做好的“四篇文章”之一。今日起,本報刊登由淮安融媒新聞中心策劃的“大道暢行 樞紐使命”融媒體新聞行動相關報道,從歷史源流、時代呼喚、現實路徑等多個維度,呈現淮安如何以樞紐經濟為支點書寫高質量發(fā)展新篇章。
傍晚,乘車過淮安大橋,往外看去,五河之中百舸爭流,宛若一條條游龍。此刻,夕陽將這片水面染成金色。
在淮安,“黃金水道”是景,也是實。
江蘇集裝箱吞吐量最大的內河港,集裝箱吞吐量連續(xù)十二年保持全省內河第一,全國性交通樞紐,國家綜合貨運樞紐……一個個光環(huán)足以佐證淮安正以樞紐之姿蓄勢騰飛。
不過,驚嘆當下的同時,有一點不應該被忽略——
這座城市的樞紐基因,早在2500年前就已被深深根植。
從邗溝咽喉到九省通衢
一條運河波浪寬。
大運河是世界上延續(xù)時間最久、規(guī)模最大、影響最廣的水路交通系統(tǒng),北起涿郡(今北京),南到余杭(今杭州),穿越多個省份,溝通五大水系,千百年來滋養(yǎng)了沿岸無數群眾,也成就了一批運河名城。
其中就有淮安。
《左傳》記載:“哀公九年秋,吳城邗,溝通江淮。”吳王夫差開鑿邗溝,使淮安成為連通江、淮、河、濟四大水系的紐帶和交通運輸的要沖,“沿于江海、達于淮泗”“交通灌溉之利甲于全國”;窗渤删汀斑\河之都”美譽,其初始原因應該錨定于吳王夫差開鑿的邗溝。原因在于,在沒有飛機、火車、汽車的時代,大宗商品(如糧、鹽、金屬)的流通主要依賴水運。
后來相繼開挖的隋唐大運河、明清大運河,都表現出對邗溝的“路徑依賴”。由于隋唐大運河的存在,加上淮河、通濟渠,以及唐垂拱年間開挖的運鹽河(今鹽河),唐時的淮安已經奠定了水運樞紐地位,有白居易“淮水東南第一州”為證。明代姚廣孝的“壯麗東南第一州”不只是對樂天居士的酬和,更以“壯麗”一詞濃縮了淮安帶來的震撼。
淮安文史專家荀德麟先生所著《淮安史略》中記載,明清時期,以清江浦為軸心的兩淮城市,扼河、漕、鹽、榷、驛之機杼,淮安與揚州、蘇州、杭州并稱運河沿線的“四大都市”。
基于此,淮安被稱作“運河之都”,可謂名副其實。
從漕運中樞到鹽榷要地
由于地理位置特殊且重要,明清兩代均將漕運指揮中心、漕船制造中心、漕糧轉輸中心設于淮安。
“功莫大于治河,政莫重于漕運”,運兵、運糧、運鹽,運河治理和運輸時刻牽動著國家的經濟命脈。
如此一來,淮安理所當然地成為交通樞紐、商貿重鎮(zhèn)。
那么,何為樞紐?不同視角下,答案自然有所區(qū)別。對朝廷來說,人暢其行、貨暢其流是最大的利益。而對城市而言,其繁榮需要人、物、資金的周轉流動,故而更仰賴外部的人、物、資金的駐留帶來人氣和商業(yè)。
據《續(xù)纂山陽縣志》載,“漕都居城,倉司屯衛(wèi),星羅棋布,儼然省會”,“夏秋之交,糧艘銜尾入境,皆停泊于城西運河”,漕業(yè)之盛可見一斑。
樞紐之“重”還可以從一些數據中窺見一二。清代,朝廷一年財政收入約千萬兩白銀,其中通過漕運征收的在70%左右。乾隆年間,運河沿線臨清、淮安、揚州和滸墅四大榷關,平均每年各關稅收為50.5萬兩,而淮安關最高,達62.3萬兩。商品經濟的繁榮和大額稅收、鹽利的利好疊加,使得淮安當之無愧地成為維系漕運發(fā)展的“心臟”。
如此一來,便更能理解“扼河、漕、鹽、榷、驛之機杼”的內涵:正在于淮安是前現代中國水運體系的一大樞紐,正在于水運體系事關糧、鹽等國家經濟命脈。為了服務漕運、鹽運和其他大宗商品運輸,淮安形成了龐大的運河伺服系統(tǒng)。例如,為了維系河道,就有河務官員駐扎;為了署理漕運、中轉漕糧,就有漕運總督衙門的設立和漕糧倉儲設施的興建;為了輾轉于不同航路,就有官員、商人和船夫的停留,繼而有繁榮的商業(yè);等等。
此外,經濟的發(fā)展還催生出文化的繁榮。明清兩朝,僅河下古鎮(zhèn)就出過67名進士,狀元、榜眼、探花三鼎甲齊全;淮揚菜系、山陽醫(yī)學、山陽琴派等聞名華夏;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四大名著,三部與淮安淵源深厚……
從運河式微到重煥榮光
因水而興又因水而衰的城市敘事,已成為談論淮安時繞不開的話題。隨著大運河水運功能的衰落,淮安也不可避免地陷入沉寂。
清末,因戰(zhàn)亂及維護不力致使河道淤塞,加上海運、鐵路等運輸方式的興起,輝煌的漕運逐漸成為歷史!痘窗哺尽酚涊d,淮安自海運后,“云帆轉海,河運單微,貿易衰而物價滋”。隨之而來的,淮安不再是經濟中心,上海、天津、廣州、青島等沿海城市成了新的“弄潮兒”。
進入20世紀,隴海鐵路、津浦鐵路先后修建。兩條鐵路以徐州為交會點,分別向東西、南北延伸,和黃海岸線、長江航道一起,對現在的蘇北、蘇中地區(qū)形成了近似“口”字型包圍。借用唐德剛先生的比喻,因為江海運輸、鐵路運輸形成“口”字型的枷鎖,淮安進入了歷史的“三峽”。河道仍是那個河道,但樞紐地位的下降,使淮安外向發(fā)展的通道陡然逼仄起來。
不過,淮安并沒有一直沉寂下去。1992年12月,寧連一級公路馬壩至武墩段正式建成通車,實現了淮安境內高等級公路零的突破。這并非驚天動地的大事,卻在淮安交通史上寫下了不可或缺的一筆,可謂百年初瀾。此后,淮安“高速夢”“飛天夢”“高鐵夢”“軌交夢”“高架夢”相繼照進現實,在百余年的運勢沉浮后,“腹地淮安”變?yōu)闃屑~之城——公路運輸樞紐、高鐵樞紐、內河航運樞紐、航空貨運樞紐……
與之相應的是,淮安經濟總量全國排名不斷躍升,近年來已經來到全國第50名—60名區(qū)間。這一簡單的事實背后,是淮安構筑現代綜合交通運輸體系的世紀雄起,是樞紐角色與城市運勢共進共榮的時代交響。
善作善成的淮安,一定能交出利用綜合交通優(yōu)勢高質量發(fā)展樞紐經濟的精彩答卷,為實現城市復興夢想貢獻充滿愛與誠的奠基禮。
(■淮安融媒記者 孔 雪 陳知閑;配圖:在淮安這座擁有亞洲最大水上立交的城市,南來北往的船只平穩(wěn)有序通過京杭大運河航道!龌窗踩诿接浾 王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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